刀郎有一次在西海採風,聽到了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:
瑛和勇兒都是南方某市一所大學的學生,那一年,他們倆一同報名參加了環保志願者,一同走進偏遠的美
麗寂寞的可可西里。瑛所在的藏羚羊觀察站在人比較多的不凍泉,勇兒被安排在條件艱苦的沱沱河觀察站。
巍峨的雪山下面是茫茫戈壁,雪山下的可可西里,因高寒缺氧而被稱為「生命禁區」
沱沱河觀察站,事實上只有一頂乾淨整潔的帳篷,裡面除了床,什麼都沒有,住在裡面,寒氣和潮氣給人
一種直逼骨髓的感覺,無法想像勇兒在最低氣溫可達零下40攝氏度的惡劣條件下怎麼工作和生活。
然而,當勇兒每次到瑛那裡匯總報表時,只跟瑛講自己在可可西里的趣聞趣事,卻從來沒有提到一個苦字。
而瑛卻從別的同伴那裡早已得知沱沱河觀察站條件的惡劣,她知道勇兒怕自己擔心,而她唯一能做到的也
就是默默地為與勇兒的再次離別準備一切,並把每次離別後的所有思念寫成文字給勇兒帶去。
兩個人就這樣彼此牽掛著,苦苦地守候著,不幸的是,勇兒犧牲了,瑛接到噩耗已是出事的第二天上午。
那天的陽光是那樣刺眼,明亮亮的,照在雪地上,睜不開眼睛,也是快到匯總資料的日子了,瑛想像著與
勇兒見面的情景,她記得勇上次來的時候,說他發現了一種很美的植物,會開細小的淡淡的花,纖弱的身
體總是伏在石縫中躲避著風雨的侵擾,勇兒說下次匯總資料要給她帶來的。
瑛每天都會計算匯總的日子,這也是最後一次匯總了,之後他倆就可把資料移交給下一批志願者,這樣他
們倆就能雙雙返回自己的學校,能夠回到自己溫暖的家了,而此時,瑛並不知曉,勇兒卻犧牲在收集資料
的路上。瑛所在的不凍泉觀察站一次湧來三輛小車和許多領導,她自來到這裡還是第一次看到,而領導們
都齊齊地圍在她的身旁更是第一次,瑛怔怔地望著這些不熟悉的人。
當一位領導拿出勇兒全部的東西,包括栽著一株小花的牙缸,默默地放在瑛的床上時,瑛似乎明白了些什
麼,嘴唇顫顫地動了幾動,已聽不清領導在說什麼……天空中那明晃晃的太陽刺痛的已不是她的眼睛,而
是她的心,瑛昏了過去,她不願相信是真的,也經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,勇兒是在可可西里犧牲的第
一個志願者。
刀郎聽完了瑛和勇兒這個悽美的故事,內心被深深打動,於是專門為他們倆創作了一首歌,這首歌就是
《西海情歌》。就像刀郎創作的其它歌曲一樣,《西海情歌》是那麼的入心,其背景故事的悽美,更為這
首歌增添了幾分傷感與蒼涼,西海情歌,情深似海。
西海情歌。傷感的文字,憂傷的旋律,滄桑的嗓音。從頭到尾總在觸動人心那柔軟脆弱的地方,不斷感染
人的情緒。歌聲響起,人們仿佛看到雪山中,一個孤獨柔弱的身影正在撕心裂肺地呼喚遠去的愛人一起回
到從前。那生離死別的愛戀正在撕裂那滴血的心。歌曲似乎在釋法一種聲音,呼喚人們珍惜愛情,告別凌
亂,讓愛情重新回歸正常生活。
刀郎的歌,寫的是悽美,唱的是滄桑,留下的是蒼茫惆悵:寒冬總是那麼漫長,期待了整整一個寒冬,高
原冰雪融化之後,回來的卻是一隻孤雁。執著的等待,無奈,愛人離去尤如斷了線的風箏,怎麼也拉不到。
永恆的經典!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!時光不待!愛人已成心中永遠的痛!如何消除啊!還記得你答應過我
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,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的那麼遠,愛,像風箏斷了線!只剩蒼茫的高原成為心中
永遠的痛!
一眼望不到邊 風似刀割我的臉
等不到西海天際蔚藍 無言著蒼茫的高原
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
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麼遠
愛像風箏斷了線 拉不住你許下的諾言
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巔溫暖的春天
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後 歸來的孤雁
愛再難以續情緣 回不到我們的從前